王小波去世时,钟晓勇27岁,和大多数人一样,其时供职于某地方报社的钟晓勇,在小波生前,压根不知道“王小波”是谁。那时的钟晓勇,正迷恋一本《中国可以说不》的书,“我买了三本,一本送人,一本读,一本准备留着”。而正是那本书,在《百姓·洋人·官》一文中,被王小波讽刺为“吓蛮书”。
王小波的离去,让钟晓勇突然知道了王小波这个名字,钟晓勇的生活,也由这个名字,从此改变。在两个月内,钟晓勇几乎看完了王小波所有的作品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同“鬼上身”,处处模仿王的文风和思维,然后到处推销王小波。 2000年起,钟晓勇开始用“连岳”这个名字在《南方周末》上撰写专栏,和王小波一样,他也成了一名专栏作家。(《中国青年报》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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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帖原文如下一个人用什么方式去崇拜他的偶像,只能体现出他自己的素质,而与被崇拜者无关。我的意思是:如果有个人十三年不上学,不工作,只想获得王小波的单独接见――我们假设老王还活着――以至逼得自己的父亲在尖沙嘴天星码头跳海,这显现不是老王的过错。
我已经有很多年绝口不提王小波这个名字了,即便在每年四月初,这个王二热爱者们集体表演怀念的旺季,这也是我表达尊崇的方式。这么些年来,粗制滥造的老王文集出了一套又一套,文章还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些(除了印刷错误不同);每天都有人被出版商吹捧成 “王小波第二”,但“走狗”们的作品却一部烂过一部;李银河在某些方面越来越象大野洋子和科特妮·洛芙。。。。。。我管不了别人,所以保持沉默就成了我唯一和他们划清界限的方式。
尊崇一个人最好的方式,就是把他的精神落实到自己的行动上。人在所有的时候都做到抵抗庸俗是很难的,但总有一些坚持个人追求的选择,是不需要以牺牲全部物质生活和事业前途为代价的。如果连这些都不愿意做,或者做不到,就承认自己是个凡夫俗子,这都没有什么,可耻的是在口头上对王小波大肆推崇,以标榜自己品位的同时,却过着老王最不屑的那种生活。
王小波去世时,钟晓勇27岁,和大多数人一样,其时供职于某地方报社的钟晓勇,在小波生前,压根不知道“王小波”是谁。那时的钟晓勇,正迷恋一本《中国可以说不》的书,“我买了三本,一本送人,一本读,一本准备留着”。而正是那本书,在《百姓·洋人·官》一文中,被王小波讽刺为“吓蛮书”。
王小波的离去,让钟晓勇突然知道了王小波这个名字,钟晓勇的生活,也由这个名字,从此改变。在两个月内,钟晓勇几乎看完了王小波所有的作品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同“鬼上身”,处处模仿王的文风和思维,然后到处推销王小波。
2000年起,钟晓勇开始用“连岳”这个名字在《南方周末》上撰写专栏,和王小波一样,他也成了一名专栏作家。(《中国青年报》 )
连岳是继王小波之后我最爱的作家。从钟晓勇变成连岳,是对王小波表达尊崇的最好方式。这充分说明追求智慧和有趣,仍然是一些人的人生选择。这样的人并不很多,因为如今的社会,追求智慧比追求章子怡需要更多的勇气,而追求有趣,在有些人看来,就是收看《非常6+1》和为超女投票。
连岳的最新小说《格列佛再游记》,是近年来罕见的智慧,想象力与诗意完美结合的奇异之作。铁舌国是赤裸裸的政治寓言,而超时空国则让人想起《爱因斯坦的四十个梦》。虽然前半部分意图有些过于明显,但越到后面越天马行空浑然天成,看看下面的段落吧:
格列佛找到一间AM&PM,摸出剩下的钱,买了鱼子酱,带在身上,他再次来到山上时,谁也不怀疑他是一个悲伤的人了。个把鼻头敏感的人,说格列佛的悲伤味冷冰冰的,像艺人排戏,又像英模报告。可总算蒙过关了。他在感伤场中,不时偷偷吃点鱼子酱,星河的光芒笼罩着人群,它们越来越远,每秒离开1500公里,格列佛想起自己读过的几句诗,与星河无关,应该可以永恒。
只要你稍加注意/就会发现/我们根本不是艺术家/我们也不是真正的科学家/我们是鱼子酱。
王小波没了,这没有什么,只要自由的精神还在被传承。只要还有连岳这样的人,我们就不会觉得孤单。
-------ponpon的部落,林北的,在地的